海鸥,惆怅而迷惘地飞着, 追逐着波浪,我的思绪 也在动荡的大海上随风飘飞, 潮汐汹涌,海天倾斜。 海鸥,惆怅而迷惘地飞着。
by 魏尔伦
我们活过的刹那
前后皆是暗夜
三、四年前的秋天,一位年轻的女艺术家在其工作室里,用一根绳子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她的名字叫孙少坤。之所以在旧历新年将至的时候,怀念一位消逝的艺术家,就是不知道一个人最后会在这个俗世留下什么印记。之前的夜晚,她与结婚不过一年之久又分居的外籍丈夫,刚刚见面,显而易见,这是个不愉快的时间段,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随心所欲的臆测也是对逝者的轻慢,只是本该摒弃俗世烦扰的婚姻,貌似唯一的避风港,这晚可能成了压垮孙少坤的最后一根稻草。“世间繁华锦簇,我们的内心,却渐成荒原。”
“我觉得有一种基于生命终极追问的变相的‘自杀哲学’潜在少坤心底,少坤是一个善于主动思考很自醒的智性姑娘,偶尔表现出困惑也会好起来,婚后她开始信佛,看淡世俗诸多物累,她的离去不是一般的情感困惑和一般的孤独所致。少坤说过,她追求崇高精神的社会担当,然而崇高的求索在世俗世界必然是生成一种极致的精神孤独。她已经想明白了生命是什么,生命不仅仅是尘世肉身,更是精神行动下的本相生命。少坤是我们的梵高,她的灵魂还活着,不仅活在我们心里,也活在更真实的超时空的永恒维度里。”想起初看《拈花惹草》系列讶然,便有对女性身体坦然打开的惊骇,继而平和许多,“性”本是个很中性所在,红尘男女,熙熙攘攘,自然承传不息,才能绵延不断。世俗化地思考“性”,这与人人欲念有关,什么人看到什么,花瓣上的春 宫图,停留在表象,就是春 宫,在有些人那里就是一花一世界,这儿孙少坤表达的是人对自然的影响,你从哪里来,又去往何处。“无聊的人生,我死也不要”,如何苟活着与平庸和解,未必真得有捷径,岁岁年年人不同,无论如何,对逝者的任何诠释,都有可能一厢情愿,有时死亡未免不是大梦一场,既然选择了,寂然里就与它在别一世界里和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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