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油雕院|展览精彩回放】“叠加的旅程:陈彧凡、圆大西”

时间:2020-04-24 09:56:40来源:上海油画雕塑院

2020年的春天,注定是不平凡的。新冠肺炎疫情的阴影依然没有散去,可敬的医护人员仍然奋战在抗击疫情的第一线,全国人民还在齐心合力、携手共度这段备受考验的艰难时日。大家都在心底期盼着能够自由而尽情地享受春光的那一天早日到来。上海油雕院线上美术馆此次推出“2019展览精彩回放”专辑,通过对上一年度展览的梳理,撷取其中的精彩内容,分期推送给广大读者,让展览中那些令人印象深刻的、有价值的艺术作品、人物以及话语继续带给人们新的思考与感悟。回顾过去是为了更好地走向未来,让我们期待着疫情之后的再次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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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展览精彩回放

叠加的旅程:陈彧凡、圆大西

作为一个时间与空间的混合概念,“旅程”在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独立的位置。旅程代表着一种开始,一段距离,或是从此地到他处的游离。对于这个展览,“旅程”有着双重意义,一种是空间属性上的旅程,陈彧凡从福建莆田,去往福州求学,后又搬往杭州,上海生活工作。在迁徙的旅程中,每个空间既是一个地理概念,又饱含这个城市的过往历史、现实结构,以及独有的文化诉求和时空观。另一种是个人生命的旅程,圆大西从小因家学的缘故,常年练习书法,后又攻读历史,却又因各种机缘变成了漫长的管理工作,这其间古典音乐和绘画占据了他大量的时间,成为现实之外的另一种隐逸生活。于是,旅程像是我们过去经历的种种,机缘把我们抛向一个环境之中,但我们总是未得其所,在此地犹如过客,渴望旅程中一个又一个的宿站。

陈彧凡《态度》,2016

布面丙烯、综合技法、原木、工业霓虹灯,430x300cm


圆大西《洛神赋NO.3》,2019

绢本综合材料,160×160cm

旅程总是会有交叠。这段交叠同样发生在陈彧凡和圆大西的艺术工作之间,有时候是作品中的某种相似的情形与感受,有时候是创作方式上的交集与互文。于是,在两人叠加的生活与艺术的双向旅程之中,我们开始寻找交叠的轨迹。在圆大西的作品中,“叠加”作为一种故事的讲述方式而存在。对书法和中国绘画的痴迷,让圆大西通常会从中国古代的绘画作品中寻找元素。他将原作中的某个局部抽取,在画面中变成线条,成为图像的底稿。然后,再用厚重的颜料反复涂抹,直至原本的形象模糊不定,变成一个未知的、不确定的抽象形态。

圆大西《洛神赋NO.4》,2019

绢本综合材料,160×160cm

这个过程,像是圆大西所经历的生活轨迹,过去的故事,不断发生偏离与转译。它从最初设定的线索中抽离而出,变成新编故事的一部分,然后,这个故事再经由画面的笔触、肌理和色彩的叠加,不断的赋予故事全新的样貌和属性。最终它和艺术家的轨迹合为一处,冲突却又饱满,曲折又有些离奇。

圆大西《康塔塔》,2019

绢本综合材料,160×160cm

于是,“历史”中的素材在画面中变成遥远的视觉记忆,经由当代绘画给予其另一种的情感和秩序,以完成时空的穿梭,命运的交叠。而它最终所残留的只是历史的“回音”,或是艺术家心中曾经所向往的那个桃花源,一种在现实生活中始终徘徊的浪漫主义情怀。只不过,这种浪漫情怀,在圆大西的作品中演变成另一种存在的形式,有时它是星空,有时它如深渊,有时又只是几个有着硬边的几何形,或是不可解的数字。

陈彧凡《不确切的风景6》,2016-2017

布面丙烯综合技法+龙眼树枝+花梨木,425×200×30cm

叠加在陈彧凡的作品里也非常普遍,它分布在不同时期的绘画和装置作品中。最初,叠加作为绘制的方法,在空白的画布上,颜色反复的覆盖,日积月累,形成画面中强烈的物质感。在色层和点线的迁徙中,空间不再是平面的图像,而是实体的存在,每一个遗留的痕迹,都吸引我们去想象的过去的真实发生。在这里,叠加成了一种变幻空间与时间手段。沉寂的时间,赋予形象在空间中的纯粹的体积与重量;而交叠的空间,则将光阴变成一个连续性的时刻,并逐渐累积成时间的形状和存在的躯壳。

陈彧凡《社会盆景》地面部分,2017-2019

原木、工业霓虹燈、石头、生铁综合技法,180×178cm

叠加的手法也应用于陈彧凡的装置作品中,一块石头与弯曲的灯管,成堆的树枝和一张孤立的绘画,它们彼此连接,混为一体。然而,这些不同来源,不同属性的物体,却在相同的空间中,形成一种奇妙的关系。它们之间虽然削弱了彼此过去的意义,却也因此,强化了物质自身所具有的形式力量。这种力量像是一种造物的纪念碑,它的沉默与肃穆,远比我们所能察觉到的叙事,更具有向上的张力。于是,叠加并不是为了赋予事物更多的意义,而是一种创造式的还原,去除物的日常因素,重塑物的崇高仪式。或者说,陈彧凡提示了另一种存在,它远比莆田、福州、杭州和上海的幻象空间更永恒,也更接近于不朽,一瞥间的光亮或是河床下一块千年的沉石。

展览现场

“叠加的旅程”为我们讲述了两个彼此关联的时空。在这个时空之中,“物质”与“故事”有着相同的处境,无论是故事的转译,还是物的还原,它们都被赋予全新的存在方式,也都开启另一段陌生的旅程。因此,“旅程”具有了另外一层含义,一件作品从念头,到创作,直至成形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之中,既有个人经历的种种投射,也有物质与空间的多重交叠,始终未得其所的宿站。

文:策展人崔灿灿


展览现场

陈彧凡· 作品

陈彧凡《化一》,2011

纸本综合技法、太湖石,260x165cm

陈彧凡《浮木》,2016

综合材料,灯箱装置,180x120cm,地毯,180×180cm

“时间和空间始终是我创作的重点!”“这种‘空间’不仅仅是物理上的,更多是心里上的‘空间’迁徙。”“材料是思考的附属物,当你有表达的欲望时,才会考虑到材料的属性。”

——陈彧凡

陈彧凡《边界》,2016

布面丙烯综合技法、铁板、工业霓虹灯、工业铁丝网

200x360cm

陈彧凡《把它抛向空中——界域四》,2018

实木板上丙烯综合技法,185×131cm

陈彧凡《3998》,2019

原木、不锈钢综合技法,可变尺寸

圆大西 · 作品


圆大西《洛神赋NO.1》,2019

纸本综合材料,120×130cm

圆大西《洛神赋NO.5》,2019

绢本综合材料,160×160cm

“一切艺术形式都是互通的,音乐与绘画更是如此,尤其是西方古典音乐很深刻地影响了我对艺术境界的认知。我觉得艺术有四种境界:第一层是表演,就是停留在迎合观众的层次上。这是最低的境界。第二层是表达自我,进入这个阶段,就不再以取悦他人为主了,而是关注自身,当然这个境界也不是很高。第三层是表现艺术,此阶段艺术家进入忘我的状态,全心全意表现艺术的本质,到此境界基本就算大家了。第四层是表达纯粹的普世的心灵境界,这只有个人修养达到了极高程度、内心澄澈空明的艺术家,才可能真正做到,这是大师级的境界,如巴赫的作品,贝多芬晚年的作品等等,可以说是人类文明的最高境界。

——圆大西

圆大西《洛神赋NO.6》,2019

布面综合材料,200×170cm

圆大西《洛神赋NO.9》,2019

绢本综合材料,130×220cm


圆大西《圣咏》,2019

绢本综合材料,80×80cm

编辑:周雨亭

校审:李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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