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当代书画院 | 特聘研究员 刘佳

时间:2021-04-02 19:20:48来源:大艺术ART

中国美术馆馆长吴为山题写

前 言

江苏当代书画院由省文旅厅主管,省民政厅注册,植根于人杰地灵的江南文脉之地南京,汇集了一批具有丰富创作经验和学术成就的著名书画家。以弘扬书画艺术为己任,以增强民族文化自信为职责。将以与时俱进的精神和开放包容的姿态,积极开展中国当代书画艺术的研究、创作,交流与传播工作,举办多种形式的书画艺术活动,努力推进中国当代书画艺术的发展。

当代书画院的“当代”一词,可以作为时间概念即“当今”的意思;也可作为艺术风格的概念即“当代艺术”流派。从艺术风格角度说,江苏当代书画院的职责就是努力推进中国当代书画艺术的发展。

“中国”就是民族性,“当代”就是时代性,“艺术”就是艺术性。所以我们倡导书画艺术的民族性、时代性和艺术性相结合,推动中国当代书画艺术的繁荣和发展,为中华民族文化的伟大复兴奉献力量。

江苏当代书画院


刘佳

1965年6月出生,浙江杭州人,毕业于南京师范大学,国家一级美术师。作品入选第十届、第十二届全国美术作品展。举办文化惠民——刘佳中国画作品展,纪疫——刘佳中国画实录,江苏省国画院系列学术邀请展——刘佳中国画作品展。

全国青年联合会委员,中国美术家协会中国画艺委会委员,全国中国画学会理事,中国美术家协会河山画会会员,中央文史研究馆书画院研究员,荣宝斋画院特聘教授,泰国西那瓦大学访问教授,博士生导师,苏州大学艺术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

“具象”里的“精神场”

我们,倒退九十四年。

鲁迅,在一九二六年四月二日刚写完《纪念刘和珍君》站在窗前,神情凝聚着:“可是我实在无话可说,我只觉得所住的并非人间。”“长歌当哭,是必须在痛定之后的。”

刘佳,2020年4月2日抓住了鲁迅眼睛里“浓黑悲凉”的那一刻, 为鲁迅先生造像,力透纸背。

他一发不可收,为百年先贤造像,为时代先锋立传。

鲁迅 45cmX30cm 水墨纸本 2020年

在当今多元杂陈的图像时代,我们期望通过画家的作品,去感受他的创作心态和精神的意绪,并进而复原出画家的理想追求,观念与价值。对刘佳亦然。

面对刘佳作品,直觉是他那深厚扎实的写实功底,驾驭自如的造型能力和敏锐入微的笔墨感。但是,单从“写实主义”的意义上对他加以评判是远远不够的,同时也是一种误读。他的作品并不同于学院派的写实传统,而是他通过对象的心理变异达到的内心真实体验下存在的另一种“写实”。以生动简练的线条对形象作出准确精到的勾勒,但他并不过多的拘泥于细节和局部的刻画,更多的是着意于对画面整体印象的把握。注重于主体的表现性,更强调在表现基础上的内心体验中的真实性追求。正是这种内心体验,他捕捉到了存在于心中的真实。

黄宾虹 45cmX30cm 水墨纸本 2020年

这是刘佳的创作“视角”。

应该去解读他的“视角”,从而认识他创作的中国画人物系列作品,或许可以加深对他的理解。所谓的“视角”,其实就是以他的视觉主观意象对象,其“视角”的焦点始终指向真实性和超然于写实的本质,并且摈弃了除对象本体之外的所有先验的既定观念。画面中看似恬淡冷漠、莫可名状的人物,他们似乎试图在表达什么,却并没有情节上的任何暗示。如作品“鲁迅、蔡元培、黄宾虹、齐白石”等,这是一种“存在方式”的确定性摹写,这种“存在方式”,既有时间的接续,又有精神的蕴藉,是他内心的过滤和提炼。如果用中国画审美观念来表述,刘佳的创作,就是他长期积淀后的一种“澄怀味象”的营构之象。

蔡元培 45cmX30cm 水墨纸本 2020年

也就是“人心意象”。

中国绘画的“人心意象”是绘画语言过程和审美观念过程的同质过程。图式只是形式,而形式只是载体,重要的是由图式所营造的意象和形式背后包涵的审美意蕴。所谓绘画语言的独特性,关键也在于此。正如苏珊.朗格说的:“艺术创作中的一切技术,都是在对原型进行‘处理’中发展起来的。由于‘处理’本身实际上就是模仿的一种特殊方式,任何‘处理’目的就是要创造出一种自身具有某种意义的形式”。这是用笔触的游动传递出心理活动的独特轨迹,也是他的心灵律动,弥散着精神张力的迹象。在他的画面上,笔触和迹象的作用已不再是帮助形的释读,而是淡化形的具体性,不拘泥于对象的“真实性”,针对性地对物象作审美判断,多层次的观照和剖析,近于偏执地相信自己的感觉,由此去追求他的一种“神似”的“精神化”真实,这也是一种“具象主义”的真实。

齐白石 45cmX30cm 水墨纸本 2020年

“具象”,1930年由荷兰凡.杜斯堡首先提出了“具象艺术”这一界定术语,在中国,“具象艺术”是从写实主义衍生发展而来。中国画的写实主义真正开始发展是在五四运动以后,基于当时的中国特殊的国情,以写实手法作为艺术形式去表达社会的形态,最终确立了写实主义“定于一尊”的主流地位。“具象艺术”是写实绘画以外的“意象”表现形式,是艺术家在生活中多次提炼、多次感受、多次为之激动又高度凝缩了的形象。刘佳在为全国新冠病毒战役冲锋在第一线的医务人员创作的《墙、我累了》等作品中,他不再将写实的三度空间的真实视觉作为绘画根本,而把自我选择的变量因素加以生发,非常主观的表达了具象表现主义的语言特质。英国尼吉尔.温特沃斯说:“绘画的具象元素的表现再现,它先于作品而存在,并被用作某种预先构想的现实手段。”强调画家的主观感受和主体能动作用,重视审美情感的自我抒发,对人物的形态及色彩进行“心象”提升,强化了人的情绪状态和精神走向。

林语堂 45cmX30cm 水墨纸本 2020年

“绘画能否承受精神之重”,如果这是对图式表象的指称,那么“精神能否忍受绘画之轻”?艺术作品的精神价值是不能仅仅依赖图式的直接呈现,而只能从画面体现出的审美内涵和文化品格,引导人们去领悟和认识图式背后所蕴藉的精神价值。画家只有把自己的审美精神和文化品格有机地渗透到形式语言中去,在构图、色彩、造型、笔触、肌理等方面,更多地融入主观精神因素,突出审美的艺术表现力和视觉冲击力,才能真正体现出作品的精神价值。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刘佳体现了作为艺术家的文化责任,并通过他的艺术作品将人在世俗社会中对精神生活的追求彰显出来。

柔石 45cmX30cm 水墨纸本 2020年

在当今多元杂陈的图像时代,我们期望通过画家的作品,去感受他的创作心态和精神的意绪,并进而复原出画家的理想追求,观念与价值。对刘佳亦然。

面对刘佳作品,直觉是他那深厚扎实的写实功底,驾驭自如的造型能力和敏锐入微的笔墨感。但是,单从“写实主义”的意义上对他加以评判是远远不够的,同时也是一种误读。他的作品并不同于学院派的写实传统,而是他通过对象的心理变异达到的内心真实体验下存在的另一种“写实”。以生动简练的线条对形象作出准确精到的勾勒,但他并不过多的拘泥于细节和局部的刻画,更多的是着意于对画面整体印象的把握。注重于主体的表现性,更强调在表现基础上的内心体验中的真实性追求。正是这种内心体验,他捕捉到了存在于心中的真实。

王国维 45cmX30cm 水墨纸本 2020年

一个成熟的画家需要有两个重要的标志:一个是建立起属于自己的个性化的绘画语言和绘画风格;另一个是创作出体现这种个性化的绘画语言和绘画风格的代表作品,二者不可缺一。这又可以引申出另个观点,即一个成熟的画家应建立起良好的“作品意识”,所谓的“作品意识”并非一定是大作品、重大题材作品,而是能小中见大,充分意识到实现自己的社会理想和审美理想,充分发挥和整体呈现个人绘画技巧和风格语言的代表作品。刘佳很早就既定于这个标志,非常自觉的审视自己的绘画语言走向,成功的摆脱了中国学院派写实主义的窠臼。

吴昌硕 45cmX30cm 水墨纸本 2020年

艺术贵在创新。我们追踪刘佳近几年的创作形态,端倪出他整体艺术创作的风貌,值得细细咀嚼品味。从他的创作题材中更蕴涵着他的精神寄托和审美情致。苏珊.朗格在《情感与形式》一书中说:“如果要使某种创造出来的符号激发人们的美感,就必须使自己作为一个生命活动的投影或符号呈现出来,必须使自己成为一种与生命的基本形式相类似的逻辑形式”。她认为这是“生命的逻辑形式。”刘佳家学渊源,父亲刘国辉先生是当今名冠“南北”的中国画巨擘。刘国辉是一座高峰,刘佳在下面不管是站立还是匍匐,是攀登还是仰望,他已经至尊在上。他要么在这座高峰的“庇佑”下“坐享其成”,要么另辟蹊径,披荆斩棘,择荒而上,岭上相望。刘佳取之于后者。他在努力建构自己符合时代精神的当代绘画语境,这的确是一个艰苦卓绝的过程,但却因此造就了他独特的“精神气象”来。我们有理由说这是刘佳营建的“精神场”。

张大千 45cmX30cm 水墨纸本 2020年

“精神场”是刘佳作品的“精神属性”。

艺术作品所具有的精神属性,决定了它所应有的精神价值。艺术作品精神价值的生成,是一个由内在而外的动态过程。它不是在一个完全预设的框架内的形象填充,而是形形相应的情感视觉的发展过程,在于追求视觉图像与自我精神指向的内在统一。画家在作品精神价值上的独立探索,丰富了人们对“具象写实”绘画内涵的认识。作品中的图式与精神的统一,客观与主观、存在与自我、原型与主体、逻辑与激情的融为一体,发自内心的对作品精神价值的表达述求,是作品创作的真正源泉。

我们期待着刘佳为我们营建一个又一个风格独具、风骚独领的“具象”里的“精神场”。

2020年8月陈强于苏州

朴素的凝视

----读刘佳的绘画

文 / 杨大伟

就刘佳的绘画而言,我感受到更多的是现实主义表现特征中朴素诚恳的凝视。

当今,艺术语言的多元与泛化的表现倾向让我们难以归纳。但明确个人选择并进入具体化的创作实践应该是画家最重要的品质。对刘佳来讲,那些对常人充满情感的凝视总能让画面显现出某种温和与亲近,这种亲近的温度理应是刘佳自我控制制和反复修正后的澄清,也是难得的艺术创作的内在张力。如果说绘画可以通过创作者不断地磨砺来摆脱意识的局限,同时又可以实现精神的自由以及朴实的感动,那么绘画创作等于回避了样式的局限和浅表的层次。就此讲刘佳已然具有了这种自觉和体悟。

刘佳的水墨人物作品中,更喜欢表现人的正视或俯视等姿态,或许他有意摆脱惯性的观看方式,意在针对对象进行相对纯净的精神对话。因此,视觉图景变得不同于常态化的经验,水墨人物绘画表达显现出一种挑战惯性视觉语言束缚的主体感,并将描绘对象内化为颇具内省力的精神因素。这种观看和表现本身就是种对真实的尊重,所以刘佳笔意流露的一切都显得格外素朴,而这种关乎人性的真切行为也取决于他艺术表达的平实之心。由此可见,刘佳清楚绘画本体语言固然重要,但绘画表现人性以及精神力量更为重要。所以,他画面中具体人的存在与留白带来的空间意识能互为支撑,无论是老人沉静的的神态,还是少年男女给予的青春与温暖,都让观者感受到生命的质量。

刘佳的水墨人物作品有一定数量的现场写生,但写生却回避了习作的习惯表达,所描绘对象没有矫饰与刻意,全然是朴素的存在……不管是历史题材、矿工题材、还是藏族及其他少数民族题材所表现的人物,在他的笔下总能找到某种精神的契合;总能在看似常见的“共性”题材中找到“个性”。他笔下的人物没有了脸谱式的相似,更多的是透过表现人物安静或愉悦的眼神,将画面思想的洁净传达给观者。在他看来,工业化的不断推进已经遮蔽了理想中的诗意栖居,都市建设的大踏步进程使得闲适变为奢望。所以,他笔下的水墨人物意在回避当代都市人的焦躁与彷徨,只想从传统中走出,在对先人笔墨学习的基础上,寻找到切合自己的笔墨方式。或许这样才可以让观者体会到了他们的生活,让他们通过画面亲近观者。因为他们各自都代表着有情感、有经历的社会身份的存在,蚀刻出乐观质朴的百姓尊严。如果说这些体现了刘佳凝视生命与自然的态度。那么,画面表达肯定不是画家与对象之间的权力支配关系,而是画家主体性的自觉对于客观对象境遇的内省。这应该是更深层的现实关怀意识,所以刘佳选择的表现手法单纯而醇厚,极具辩证的创作意识建构了水墨人物画的另外一个维度。总之,刘佳较好地把握了单纯与丰富的关系。正是因为刘佳有了这份艺术自觉,才可以进入相对深刻的思考,他的作品已经凸显这一趋向。

注重线条的书写意识,是刘佳水墨人物画的重要特色之一。他注重以线造型,并将西画严谨写实的艺术手法糅入国画写意之中;他总能在笔墨与线条的疏密之间找到恰当带有某种韵律和节奏感的平衡。具体而言,他的线条圆中有折、钝中藏利,线质深浑却不眩目;他用墨的浓淡干湿变化使对象骨与肉俱、刚中隐柔。在我看来,这应该是刘佳对父亲刘国辉先生温情内蕴,清健儒雅艺术表现特质的有意回避。因为他早期一直受益于刘国辉先生作品中所体现的深层人文理想。如若表现手法上再和先生接近,必然限制了作为创作者个体的艺术表现,毕竟艺术表现的终极目的在于通过艺术表达导入创作者的内心,只有具备了独立的内省意识才可以避免艺术创作的消极守成。刘佳曾经说:只有在建构自尊的同时回到本我,才可以发现和表现真正的现实。

刘佳运用朴素坦诚的个体艺术语言,体悟时代,关注现实,感悟生活,关爱自然。因为唯有画家朴素诚恳的凝视自然,才可以言及绘画的境界并赋予绘画所谓的目的。

2020年10月8日于杭州

生活 体验 创作

文 / 刘佳

自1997年去西藏采风回来后,对那里富有传奇浪漫色彩的藏民生活有了艺术创作最原始的冲动。对高原伟大民族的风貌有了一种无法抑制的表现欲望,脑海里总是浮现出虽饱经风霜,却巍然屹立于高原群雕般的藏民形象。蔚蓝的天空下雪白的羊群悠闲的漫步在碧绿的大草原上,宛如刀刻般的山峰边线印在眼前的天际上,粗犷与宁静、祥和与神秘交织成一幅幅高原风情的画卷。让人惊叹不已,让画家只能觉得表现手段的匮乏,无法去真实、完整的表现眼前的一切。

画家只能力图在有限的传统中国人物画的造型理论中去寻找,在有限的视觉经验中去梳理,在有限的表现技法中去提炼,企盼着能营造一个理想或神话的世界。这不仅在于描绘这片高原的风情,还在于画面能够激发人们张开想象的翅膀,对那里的地域、历史、文化,对它的过去、现在和将来,作无尽的遐想,那不可用语言和文字所能尽情描述的内在的力量,会是怎样的一个精神形象?那片神秘的土地是散发着怎样的生命冲动?这需要一种新的“写实观”来描述和表现,然而纵观整个绘画史有关人物画除了“以形写神”的理论以外几乎乏善可陈,这使得理论和创作出现了严重的脱节。而这种无奈的现象直接影响了中国现实主义人物画的创作发展。

视觉审美的经验告诉我们现实主义人物画就是以人为审美主体的,因此毫无疑问对人研究、表现和发掘是中国人物画的根本课题。对中国人物画创作而言,造型问题是一切表现形式的首要因素。当前学院美术教育有关人物造型的问题,特别是中国画专业人物素描造型已成为专业造型训练的重要科目之一,得到了充分的实践。以素描训练深入塑造形体的观念引进到水墨造型的逻辑推演应是一种合理的引申,这种引申给中国人物画的创作提供了新的表现语言。

在当今多元杂陈的图像时代,我们期望通过画家的作品,去感受他的创作心态和精神的意绪,并进而复原出画家的理想追求,观念与价值。对刘佳亦然。

面对刘佳作品,直觉是他那深厚扎实的写实功底,驾驭自如的造型能力和敏锐入微的笔墨感。但是,单从“写实主义”的意义上对他加以评判是远远不够的,同时也是一种误读。他的作品并不同于学院派的写实传统,而是他通过对象的心理变异达到的内心真实体验下存在的另一种“写实”。以生动简练的线条对形象作出准确精到的勾勒,但他并不过多的拘泥于细节和局部的刻画,更多的是着意于对画面整体印象的把握。注重于主体的表现性,更强调在表现基础上的内心体验中的真实性追求。正是这种内心体验,他捕捉到了存在于心中的真实。

罗丹曾经说过:“美到处都有,只有真诚和富有情感的人才能发现它”。生活和美总是紧密的联系在一起的,生活中的一切无不包含着美的因素,关键在于画家运用自己的敏感和想象力去发现美。画家的创作灵感来源于不断的努力观察生活、体验生活以及自身的艺术修养。每个画家都生活在现实的社会里,作品也总是体现着画家对生活的感受、思索、判断和结论,透过作品也可以看出画家的素养、思想、性格、情趣、要求和愿望。因此用自己得心应手的套路一成不变的去应付万花筒似的生活,去应付自己迥然不同的感受,那是对生活感受的亵渎。事实上,我们会经常感到我们掌握的本领很难接近真实的生活。如果我们不断的去追求,那么这个过程就是不断创造的过程。而且应该明白的是技术只是表现手段而不是追求的目的,应是通过手段去达到目的,画家不可本末倒置。某一种表现方法或程式所能传递的审美信息纵然可能非常丰富,但终究是有限的。生活的大千世界给以我们的审美刺激却是丰富多彩的,画家应该对丰富的世界怀有无穷的想象力。18世纪法国著名美学家狄德罗写道:“当人们端详拉斐尔、卡拉什兄弟和别人所画的某些形象,所刻画的某些头部的时候,不禁要问他们是从哪里来的?那是得之于有力火光,得之于废墟,得之于整个民族。他们从整个民族中收集最初的轮廓,然后以诗情来加以渲染。”凡·高曾经在一封信中写道:“想象确实是我们必须发展的才能。只有它能够使我们得以创造一种升华了的自然,它比对现实的短暂一瞥——在我们眼中它一直象闪光一样变化着——更能找到抚慰,更能使我们觉察。”

“中国人物画的笔墨取道有二:一是向传统学习,主要从书法、山水画、花鸟画中学习,对传统的优秀作品的品读、临摹,使其转型为我所用,非此不能继承民族传统的丰富遗产;二是向生活学习,在表现新生活的过程中锤炼、创造、纯化,非此不能更贴切地表现新生活,更深刻地理解传统并给传统注入新鲜血液使其得以延伸。后者远远难于前者,它的难度不仅在于这里所需要的巨大勇气和足够的智慧,还因为无尽的指责和苛求将伴随它的全过程”。在踏上西藏的土地后,鲜艳的色彩组合给于你强烈的视觉冲击,并能在人的心中唤起永恒的慰藉与欢乐:蔚蓝的天空、土黄的围墙、暗红的僧服、褐色的藏袍、五彩的旌旗、金色的器皿。大量的色彩一下打破了你脑海中传统的中国画用色规律,而且凝重的藏民形象也是无法用“文人画”的笔墨去表现的,必须创造一种新的笔墨结构和用色规律来符合新环境、新生活的要求。因此必须勇敢的去面对现实生活,把握住自己对生活最切身的感受,通过大量的创作尝试,逐渐的形成了一套笔墨、色彩的造型方式。把传统的勾斫、皴擦、点染单纯化,笔墨生涩浑重,沉著有力,犹如黑白版画中的写实一样,它以真实的刻画为基础,但与现实保持着距离。为了提高表现力,根据需要改变一下空勾无皴的状况是必要的。色彩则简而纯地只采用了几种粉质颜料,用色彩分割平面而增加层次,增强绘画作品的真实感,使画面率真、响亮、富有张力和质感。使人物形象具有强烈的个性。

艺术是一种生命的表达方式。《西藏风情》系列画也溶进了我对人生、对命运的理解、对中国画艺术的探索。中国人物画有史以来,经历了许多变迁,作为一个当代中国人物画家,应牢牢地把握住笔墨服从于艺术意志的根本,服从于表现的对象“人”,因为人物画使人为之心动的,并不是笔墨技巧及其功能上的效应,而是那些光彩夺目的艺术形象。

© 版权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