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环球艺术市场报告
2022年3月29日，巴塞尔艺术展（Art Basel)与瑞银集团（UBS）联合发布《2022环球艺术市场报告》，报告由著名文化经济学家、艺术经济学研究顾问公司（Arts Economics）创办人克莱尔·马克安德鲁（Clare McAndrew）博士撰写。报告发布当晚，巴塞尔艺术展携手瑞银集团举办了一场针对报告主要发现以及去年艺术市场概况的专家线上对话研讨会，凤凰艺术受邀听会。
此次对谈嘉宾包括：艺术市场专栏作家、《金融时报》撰稿人梅兰妮·格利斯（Melanie Gerlis）；文化经济学家、艺术经济Arts Economics创办人克莱尔·马克安德鲁（Clare McAndrew）博士；巴塞尔艺术展全球总监马克·斯皮格勒（Marc Spiegler）；瑞银集团财富管理首席经济学家保罗·唐纳文（Paul Donovan），对话针对2021年环球艺术市场整体表现及2022年艺术市场前景展开深入讨论。以下是凤凰艺术为您带来的深度报道。
▲《2022环球艺术市场报告》
2022年3月29日，著名文化经济学家、Arts Economics 创办人克莱尔·马克安德鲁（Clare McAndrew）博士撰写的2022年《巴塞尔艺术展与瑞银集团环球艺术市场报告》发布，报告包含5个部分：2021全球艺术市场、艺术经销商、拍卖行、收藏家、2022艺术市场展望，从不同角度全面呈现了2021年艺术市场此消彼长的动态节奏,以及2022年艺术市场整体向好的乐观趋势。
▲著名文化经济学家、Arts Economics 创办人克莱尔·马克安德鲁（Clare McAndrew）博士，图源：巴塞尔艺术展（Art Basel）
报告发布当天，巴塞尔艺术展协瑞银集团举办了一场针对报告主要发现以及去年艺术市场概况的专家对话。对谈嘉宾包括：艺术市场专栏作家、《金融时报》撰稿人梅兰妮·格利斯（Melanie Gerlis）；文化经济学家、Arts Economics 创办人克莱尔·马克安德鲁（Clare McAndrew）博士；巴塞尔艺术展全球总监马克·斯皮格勒（Marc Spiegler）；瑞银集团财富管理首席经济学家保罗·唐纳文（Paul Donovan）。
对谈·嘉宾
▲《巴塞尔艺术展与瑞银集团环球艺术市场报告》2022研讨会，从左至右：艺术市场专栏作家、《金融时报》撰稿人梅兰妮·格利斯（Melanie Gerlis）；文化经济学家、艺术经济Arts Economics创办人克莱尔·马克安德鲁（Clare McAndrew）博士；巴塞尔艺术展全球总监马克·斯皮格勒（Marc Spiegler）；瑞银集团财富管理首席经济学家保罗·唐纳文（Paul Donovan）
对谈·现场
艺术市场专栏作家、《金融时报》撰稿人梅兰妮·格莉丝（Melanie Gerlis）开场：
各位早上好/下午好/晚上好，感谢大家参加今天的《巴塞尔艺术展与瑞银集团环球艺术市场报告》2022研讨会。报告指出，通过活跃的拍卖市场，线上和线下的艺术品交易，艺术市场相较疫情前的水平，有稳健的恢复。
今天来参加我们研讨会的嘉宾有：克莱尔·马克安德鲁（Clare McAndrew）博士，她也是报告的撰写人，将与我们分享她的发现以及数据背后的故事；瑞银集团财富管理首席经济学家保罗·唐纳文（Paul Donovan），；以及巴塞尔艺术展全球总监马克·斯皮格勒（Marc Spiegler）。我们将进行约30分钟的嘉宾访谈，之后是提问环节。现在，将麦克风交给Clare。
▲著名文化经济学家、Arts Economics 创办人克莱尔·马克安德鲁（Clare McAndrew）博士
著名文化经济学家、艺术经济（Arts Economics）创办人克莱尔·马克安德鲁（Clare McAndrew）博士发言：
谢谢 Melanie，见到你真高兴。（Melanie：我也很高兴见到你。）
去年我也说过同样的话，就是艺术市场经历了难忘又充满挑战的一年。许多生意受到疫情影响，为了适应新的形势，他们做出了商业计划上最大可能的调整。报告主要调研了2021年艺术市场独有的、困难环境之下的表现，如：艺术市场有何变化？疫情对艺术市场有何永久性的改变？
我们不能明确地定论说，2021年艺术市场的表现回到了疫情前的水平--仍有很多不利的情况在发生，如病毒变异，阶段性的城市封控，面对线下活动，我们不能以与往年一样的时间表和条件安排出行。我们报告着重看的是，2021年的艺术市场有何改变，以及有何不变之处。接下来我会为大家展示几张图表。
▲2009-2021年全球艺术品市场销售额
如上图所示，2020年的艺术市场经历了过去10年内最严重的衰退，交易下滑22%，下滑超过520亿美元。2021年艺术市场表现强势回归。所有的市场参与体都表现很好：艺术品经销商取得了不错的业绩，拍卖行的交易表现更加出色。大多数地区的艺术市场表现都很好，恢复地幅度在地区之间略有差别。总体来说，2021年是整体恢复的一年，市场增长29%，增长超过651亿美元，比起困难的2020年，2021强势回归。
伴随着艺术品交易而产生的新希望，是希望现有的破局和变化使艺术品交易趋向更多的线上交易，从而动摇艺术市场的固有结构，动摇等级制度，打破固局，向数字化方向转型。但当艺术市场重新回到买方市场时，可以很清晰地看到的是，数字化并没有根本上地动摇市场等级制度，仍旧是高价值作品销售占主导，这些高端销售是艺术市场整体恢复的主要驱动力。
▲2008-2021年亿万富翁的数量和财富
另一件很重要的事，我在去年也强调过，就是高净值人群助推了艺术市场恢复。高端艺术品销售也呈同样地指数型增长。亿万富翁在金融危机时，财富缩水45%；然而在2020年，亿万富翁的财富增长了1/3，这一增长在2021年也同样出现，财富增长了20%。
▲2020年12月至2021年12月亿万富翁财富的变化
在上图中我们可以看出，顶级富豪助推了市场增长。排名前三的亿万富翁在去年财富增长了42%，自疫情开始后，他们的财富累积增长了200%；排名前10的亿万富翁财富增长了40%；剩下的亿万富豪的财富增长了16%。我们与UBS瑞银集团合作，向高净值收藏家展开调研，发现高净值收藏家，尤其是顶级高净值收藏家的强劲消费能力。
▲2021年全球艺术品市场价值占有率
在2021年全球艺术品市场价值占有率中，讨论的是文化表现。艺术市场在不同地区之间的表现不同。大多数地区的艺术品交易都有所增加。现在的评判基准已不是同2020年比，2021年的表现如何；而是与疫情前的2019年相比。美国艺术市场恢复很多。2021年的美国艺术品市场是表现强劲的一年，交易增加了33%，增长达280亿美元，保持了世界领先的地位，美国的艺术品交易额占全球艺术品交易额的43%，遥遥领先于第二名。
▲2009-2021 年主要艺术市场的销售情况
中国艺术市场也在2021年表现强劲，增长了35%，增长达304亿美元，交易额稳稳地居全球艺术市场的第二名。英国艺术品市场受疫情、脱欧等影响，在2021年的表现比其他国家和地区要弱，是困难的一年，甚至比起2020年的表现，并无较大增长，只增长了14%，增长额113亿美元，位居全球第三名。法国2021年的表现也不错，增长52%，长额达47亿美元，是法国过去10年中表现最好的一年，虽然法国的交易份额仅占全球艺术品市场的7%，在高价值艺术品销售方面，巴黎也没有纽约强劲，但比起其他国家和地区，2021年法国艺术市场的表现可圈可点。
▲2020-2021年按经销商营业额分类销售价值的平均变化
上图显示了艺术经销商市场的强劲表现。2021年艺术经销商的交易情况整体恢复，整个市场增长了18%，增达350亿美元，比2020年表现好，却还没有恢复到2019年疫情前的水平。一些最大的艺术经销商在2020年交易情况欠佳，而去年，这一现象得到改善。在艺术经销这一板块，增长最好的表现是在500万美元到1000万美元的交易，增长了35%；而最小的增长发生在规模较小的艺术经销商的交易中，皆为25万美元以下的交易。在这张图标之外的事实是，低于10万美元的交易是在下滑状态，总体下滑了8%。由此，我们可以看到熟悉的艺术市场等级制度，其中有些部分有改变，有些没有（例如我们之前谈到的高端艺术品的销售情况）。
▲2021年美术经销商按价值和媒介所占销售份额
如上图所示，在艺术品经销方式上，2020年最大的变化之一是由线下艺术展会转到线上交易，很明显，这是由于因疫情，线下活动的大量取消。那么随之而来的疑问便是，2021年是否会延续这一现象还是会回归到疫情前的状态？就目前来看，2021年，艺术经销商并没有回到以线下展会交易为主的经销方式，虽然2021年的艺术展会数量有所增加，通过艺术展会（包括“线上展示厅”）发生的交易占比29%，比2020年的27%略上涨，却远没有回到疫情前43%的水平。在2021年，随着线下艺术展会的回归，线下画廊展览的回归，线上的艺术品交易比重由2020年的30%下降到20%，却仍比2019年的12%要高。
▲2013-2021年艺术品和古董网上销售
上图展示了近几年来整个艺术市场的一个重要变化，既包括艺术经销市场和拍卖市场，即线上交易的增加。像2020年艺术品线上交易额超120亿，是2019年的2倍。由于疫情影响，线下活动和旅行受限，线上交易成为许多生意存活下去的救生圈。2021年艺术品线上交易仍在继续：艺术从业人员投入更多资金在其网站的建设和美化上，逐渐完善电商平台各项功能，即使在恢复线下展览和交易的同时，继续保留并发展线上交易和展示平台。拍卖行和艺术经销商在2021年的线上销售的份额都只占他们总销售额的小比例，但是从艺术品线上交易市场的整体来看，仍呈增长趋势，在2021年稳健增长了7%，增长额达133亿美元。
▲2016-2021年艺术品市场在线销售与一般零售的份额
上图将艺术市场线上销售额与零售电商销售额放在一起做比较。在2020年以前，艺术市场一直是线上销售方面的落后者，艺术品线上销售额一直小于零售电商销售额；在2020年终于迎来超越；而2021年，两者几乎持平。疫情带来的重要影响之一是促使在线上销售处于落后状态的艺术品市场加油赶超零售电商市场。
▲2019-2021年全球拍卖销售
如上图所示，拍卖市场比艺术经销市场在线上交易方面领先很多。甚至在疫情前，线上交易已经是拍卖的常规手段。许多买家都是通过电话竞拍或是线上竞拍参与拍卖。2020年、2021年，拍卖市场的线上交易仍呈增长态势。
在2021年，“仅线上”的拍卖场数量巨大。我们发现，最成功的模式即是“流媒体模式”：包括直播现场活动、线上交易、电话竞拍或者以上形式的全部融合。在持续走低了2年之后，拍卖市场在2021年迎来强势回归。拍卖市场再次繁荣起来。其中，高端艺术品销售引领整个拍卖市场的销售。通过公开竞拍完成的拍卖增长了263亿美元，上涨47%，上涨幅度为艺术经销商市场的两倍。私洽销售也有不错的业绩。在公开竞价的拍卖交易强势回归时，拍卖公司的私洽业务也在同时增长，在2021年增长了30%，增超40亿美元。从拍卖市场总体来看，公开竞拍和私洽业务在2021年增额超300亿美元，比2020年上涨45%，比2019年高10%，甚至比疫情前的销售状态还好。虽然一些作品在2020年没有顺利售出，但在2021年，市场买家的信心更足。新的买家也不断进入市场。我们发现，2021年，拍卖市场成功吸引到了更多的新晋买家。
▲2005-2021年拍卖价格部门按价值计算的销售额增长
上图展示了纯艺术品拍卖的市场情况。在这一板块，100亿美元以上的拍品数量最少却是整个拍卖交易市场中最强劲的助推力量，在2021年强势回归。虽然这部分拍品的表现在2019年接近图表中位数，在2020年持续下跌，但在2021年终于迎来强势走高。100亿美元+的拍品自2005年以来，从基数100增长到2021年的1200；同样的时间和开始基数的情况下，小于5万美元的拍品只增长到129，通过对比可以看出，高端艺术品的增长势头最为强劲，远超于其他价位的艺术品，并引领了整个拍卖市场的增长。
▲2021年各领域美术品拍卖市场占有率
上图展示了拍卖市场中具体的艺术板块的表现。售价最高的拍品既出现在当代艺术板块：毕加索的《坐在窗边的女子》（1.034亿美元），也出现在经典大师画板块中：波提切利的《手持圆形圣像的男子》（9220万美元）。而拍卖额最高的板块是战后及现代艺术板块，占全球拍卖销售额的55%。在这一板块中，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是，在世艺术家的作品销售表现颇佳。在世艺术家过去20年的作品、近期创作的作品和全新的作品，整体价值翻了一倍，占2019年战后和现代艺术板块总销售额的15%，2020年增长至23%，而在2021年，战后和现代艺术板块总销售额的37%是由近20年创作的作品提供。
▲《坐在窗边的女子（玛丽·特雷斯）》佳士得拍卖现场
▲2019-2021年NFT艺术品和收藏品的销售
这些作品中当然包含NFT作品（如上图）。在谈论2021年的拍卖市场表现时，不能不提及NFT艺术作品。像Beeples的《每一天：前5000天》，已经成为里程碑式的拍卖（在2021年3月以6000万美元售出），这是一幅典型的最新创作的作品。佳士得和苏富比在2021年所有NFT作品的销售额为2.3亿美元；5%的次级规模、中等规模的拍卖行，在2021年售出过NFT作品；有6%的画廊和艺术经销商在2021年售出过NFT作品。
▲ Beeple（1981年生）《每一天：前5000天》，2021年2月16日作，成交价：6934.6万美元
在传统艺术市场、画廊和拍卖行之外，NFT作品的交易发生在专门的NFT平台上。这部分作品的销售额不计入艺术市场交易额（2021年651亿美元）中，算作是另外的交易额。
详细单独研究这部分数据发现：在专门的NFT交易平台上（Ethereum, Flow, Ronin blockchains），跟艺术以及收藏相关的NFT作品的交易额呈现象级增长状态：由2019年的460万美元涨至2021年的111亿美元。继续深入研究，只关注艺术相关的NFT作品发现，这部分作品的销售额在2020年至2021年间，增长了100倍。更有趣地是，我们通过NonFungible.com平台提供的报告发现，2020年，75%艺术相关的NFT作品的销售额来自于第一次被出售的艺术作品；在2021年，73%-75%的作品是第二次出售。由此我们可以看出，NFT艺术作品的流转速度有多快：从买入到再次出售的平均流转速度为一个月；而在传统艺术品市场，艺术品流转周期更长，要25到30年。NFT艺术市场很吸引人，既像是传统艺术市场之外的平行宇宙，又有相交和重叠。相交之处便是其独特的盈利之处。艺术家、艺术学者、艺术从业人员都在积极关注NFT艺术市场的应用和合法性等话题。
▲2019-2021年高净值收藏家支出中位数
如上图所示，我们与瑞银集团合作调研了来自十个国家和地区的高净值收藏家，发现74%的高净值藏家买过NFT作品，并且其中很大一部分藏家表示在未来还会持续购买NFT作品。报告还发现，高净值藏家在2021年参与艺术活动的数量和在艺术品上的花销持续大幅增长，这既反映在艺术经销市场，也同样反映在拍卖市场。
在这两个市场上，高净值藏家在纯艺术品（如绘画）、装饰艺术和古董上的开销中位数由2019年的7.2万美元增长至2020年的12.6万美元，在2021年，中位数翻翻至27.4万美元。（来自于报告内容的补充：在调研的10个国家和地区的艺术市场中，只有台湾艺术市场的高净值藏家消费没有增加；高净值藏家艺术品消费最高的三个国家同时也是占全球艺术市场份额最大的三个国家：中国大陆最高（中位数47.5万美元），法国和美国紧随其后。）
▲根据财富水平，2019-2021年在艺术品和古董上花费超过100万美元的高净值收藏家的份额
上图显示，超过1/3的高净值藏家2021年在纯艺术品和古董上的花销超过100万美元；最顶级的高净值藏家的消费已超5000万美元，这部分的藏家数量占全部高净值藏家数量的66%，超过一半。由此我们可以看出，高净值藏家的艺术品消费，由最顶级的藏家主导。
▲2021年高净值收藏家在艺术领域支出中所占比例
至于高净值藏家的收藏品类如上图所示，主要集中在传统艺术品类，如：绘画、雕塑、纸上绘画。值得注意的是，2021年有11%的高净值藏家购买了数字艺术品，其中很大一部分数字艺术品由一小部分年轻藏家购入：5%的Gen Z（95后--10后）藏家和4%的千禧一代（80后、90后）藏家只购入了数字艺术品。
▲高净值收藏家在2022年通过不同媒介购买艺术品的意愿
上图展示了高净值藏家2022年的艺术品购买计划，他们的主要购买兴趣仍集中在传统艺术品——绘画上；同时，超过一半的藏家也表示在2022年会购入数字艺术品。总体来说，藏家对于在2022年买入和出售艺术品，信心十足。艺术经销商、画廊和拍卖行对2022年的艺术市场同样充满信心。
▲著名文化经济学家、Arts Economics 创办人克莱尔·马克安德鲁（Clare McAndrew）博士
我们在2021年12月、2022年1月完成调研。现在报告已经完成发布，而未来肯定会有许多变化。就像几年前，几乎在报告发布的同时，新冠疫情来袭。2022年开年以来，我们已经看到了许多变化——政治上的、乌克兰危机等。因此，如果我们现在提出一样的问题，很难说受访者是否会给出一样的答案，至少在2021年底，大家对2022年都很乐观。预测未来走向越来越难，但可以肯定的是，2021年的艺术市场是强势回归的一年。
提问环节
▲艺术市场专栏作家、《金融时报》撰稿人梅兰妮·格利斯（Melanie Gerlis）
Q
Melanie to Paul：从Clare讲的内容，我想引申提问的是：关于高净值人群的日常行为--大家已经在居家办公和实际生活中取得了平衡，还是说不稳定的状态在持续发生？
▲瑞银集团财富管理首席经济学家保罗·唐纳文（Paul Donovan）
Paul：从广义来看，在去年，所有收入区间的消费者都更倾向于出去消费，消费行为主要集中在对商品的需求。这个需求有很大的增长，但还没有恢复到疫情前的水平。艺术市场需要商品和服务的综合。人们既需要体验画廊、演出，又需要买实体或者电子艺术品。我们发现，高收入人群在去年有很多存款。低收入人群倾向于在去年年底时花掉他们所有的积蓄；而高收入人群以较慢较稳定地速度进行消费。
对于您问的平衡问题，像在家办公现象，线上消费现象，我认为还没有完全稳定；但可以肯定的是，一些基础结构有重大变化。用我自己举个例子。疫情前，如果没有特殊原因需要在家，我肯定是在办公室工作；而现在恰恰相反，如果没有特殊理由去办公室，我一定是在家办公。因此，可以说，“默认设置”有变化。而我不认为现在处于稳定状态的原因，是现实的诸多变化。例如，在乌克兰危机爆发之后，对全球经济的一个重要影响便是油价上涨，因此，这将成为人们重新思考的理由——你是否愿意花更多钱给你的车加油然后开去公司？如果你是一名企业家，你是否愿意支付更多钱在公司供暖供电上？因此，在办公室办公，还是在家办公真正的疑问点是，在家办公比在办公室办公更节约能量资源，你如何选择？其他影响平衡的因素还包括，地理因素，时间因素等。
Q
Melanie to Marc：我想就线上和线下的平衡问题向您提问。去年，似乎艺术界都在回归线下活动。拍卖行的业绩尤其出色，高于画廊很多。我想请问这一现象的原因是什么？您如何看待线上和线下活动的平衡？
▲巴塞尔艺术展全球总监马克·斯皮格勒（Marc Spiegler）
Marc：我们看到的数据是颗粒状的。其实，不仅是拍卖行，顶级画廊在去年的销售业绩也非常好。然而，我们还不能说，去年的艺术市场已经完全回归到线下。实际上，在去年的后半年，很多艺术展会都延期了；在亚洲，交通仍然受限。我认为，拍卖行和顶级画廊之所以业绩颇佳，是因为他们有更广的藏家资源。他们的藏家基础不只集中在一个国家；他们在全球都有人脉；他们也有资金在疫情前和疫情刚开始时就投资建设网络平台。而且，拍卖行只销售特定的艺术作品，只出售能带来最高售价的极少数艺术作品；而这通常不是画廊的交易方式。因此，除非我们看到线下艺术活动的全面回归，我们不能说艺术市场完全恢复到疫情前的状态；也无法预知未来的走势。
疫情也是一个加速器。它加固了我们看到的艺术市场的变化。不是赢者获得所有利益；但却是富有者更富，平穷者挣扎。在疫情期间，倒闭的画廊很少。大多数画廊都在努力适应疫情之下的市场变化。而创新的结果仍需时间检验。我们可以看到很多联合项目发起，而仍需时间发挥其作用。短期内，顶级拍卖行和顶级画廊将是利益最大者，他们拥有更大的团队，全球藏家资源，充足的资金来建设线上平台。
Q
Melanie to Marc：您认为，艺术展会会回归到疫情前的水平，还是持续现状？
▲巴塞尔艺术展全球总监马克·斯皮格勒（Marc Spiegler）
Marc：“现状”是一个公开辩题。我们并没有看到无论是观众还是画廊对艺术展会的热情减退。我以双重身份来回答这个问题：一是代表艺术展会；二是作为巴塞尔艺术展的全球总监来回答。在巴塞尔艺术展的生态系统中，2021年，巴塞尔的巴塞尔艺术展共有272家画廊参展；在去年6月，有289家画廊申请参加迈阿密巴塞尔艺术展，在这些画廊中有很多已经一年没有参展。香港的情况也很类似，2021年有130家画廊参展，2022年有137家（包括卫星展位）。因此，可以明确看出的是，画廊在进行整体战略考虑时，想要把作品在线下以实物的形式呈现给观众的意愿非常强烈。
当画廊以投资回报率、时间投入回报率为思考基准，而更多地去考虑参加哪场艺术展会时；我们将在今年10月份在巴黎增加一场巴塞尔艺术展；弗里兹国际艺术博览会将在今年秋天同时间于伦敦和首尔半两场展会，世界上最大的两个艺术展会组织以非常乐观的态度增加其展会数量，这是我们带给市场最积极的信号。
Q
Melanie toPaul：接下来，我们讨论一下艺术市场中的地缘因素。我想请问Paul，伦敦在2021年全球艺术市场中并没有突出的增长表现，您是怎么看待伦敦对于富人阶层的地位呢？
▲瑞银集团财富管理首席经济学家保罗·唐纳文（Paul Donovan）
Paul：2021年，伦敦经历了两个大问题。第一，英国在2021年采取了更多更严格的封城措施。虽然不如欧洲封得久，但却非常严格，影响了对美国的进出口时间和流程。另一个问题是，从整体经济来看，英国的经济活动模式与欧洲大陆和美国的模式非常不同。就算在封城措施解除之后，英国的交通仍然受限。我想，这一切限制了伦敦作为富人阶层的定居地。
Q
Melanie to Clare：我们继续关于伦敦的讨论。我们看到，美国、中国、英国的艺术市场排名全球前三。那么，当其他国家和地区的艺术市场持续增长后，这个排名是否会有改变？
▲著名文化经济学家、Arts Economics 创办人克莱尔·马克安德鲁（Clare McAndrew）博士
Clare：我们不能否认，这三个国家的艺术品市场统领全球艺术品市场。英国确实经历了困难的一年，它的17%的全球艺术品市场份额是英国近十年来的最低表现，但仍比7%的法国要高。美国和中国的位置有互换过。英国也曾居第三，但是其过去十年的市场份额比重从没有像2021年低。
英国艺术市场的2021年十分困难，不仅是因为疫情，还受脱欧的负面影响。高端艺术品销售并没有从伦敦转向法国，而是转移到了纽约。法国在2021年表现不错，是近十年来的最强表现。它确实承接了一些原本要发生在伦敦的交易。但是就欧洲大陆整体而言，比起在纽约交易，欧洲大陆一直受进口关税的限制。因此，英国错失的艺术品交易，并没有转移到德国或者法国，而是转移到纽约，尤其是高端艺术品交易。
百万美元级别的作品，如果你想拍卖它，你可以送到拍卖行进行现场拍卖直播，你可以选择交易发生地。像佳士得和苏富比这样的跨国公司在全球都有办事处，通过这两家公司拍卖，你可以选择在哪里售出你的藏品。因此，（在如此灵活地交易活动之下）交易规范变得越来越重要。当我们评判一个艺术品市场是否友好，除了要看它的文化底蕴和基础结构，学术专家基础（这些伦敦都可以提供），还要看它是否开放，有无完善的交易制度，这些评判条件缺一不可。
Q
Melanie to Paul：在过去十年中，全球财富有大幅增长。除了投资艺术，富人的财富还去了哪里？
Paul：从财富管理的角度看，我们不是研究财富去了哪里，而是重新评估资产价格。过去的十年，都处在低利率的环境里。在这样的环境中，主流的做法是提高资产价格，尤其是金融资产价格，但是金融资产价格提高的同时不意味着带来同样的金融回报。
Q
Melanieto Marc：NFT对艺术展会有何影响？
Marc：我们处于受NFT影响的非常初期的阶段。Clare在报告中对NFT单独做了一个专题，因为实际上大多数NFT的运营独立于艺术市场之外，运营方式非常像MEME股票。即使NFT艺术品像其他艺术品一样被售出，我们还是很难搞清楚它的价值究竟来源于哪里。如果说99.5%的绘画是因为兴趣而被创作；那么仍然有0.5%的绘画作品（不知道为何被创作出来）。我们开始看到有趣的艺术家（如Simon Deny，他也长期活跃在传统艺术市场）和我们并不熟知的艺术家开始做有趣的作品。例如，有些作品可以让NFT出现又消失。人们利用NFT的智能合约去创造概念艺术。这真的非常有趣。
我不知道NFT在传统艺术展会上的角色是什么，因为艺术展会是实体存在的环境，而NFT是虚拟的，虽然人们也尝试将NFT实体化（例如做出雕塑）。但现在谈这个角色还为时尚早。未来也不可预测。
一些画廊建立了自己的NFT平台和首发。艺术家看到了，也想参与NFT市场——通过画廊的NFT平台，或者自己独立创作NFT作品。
如果你问我，巴塞尔艺术展的未来发展趋势是什么？我的回答是，请去看艺术家的工作室正在做什么。那么，如果你问我，NFT的发展趋势是什么？对艺术展会的影响是什么？我的回答则是，去看艺术家的笔记本电脑和iphone——这些有趣的艺术家正在做的事将会引领艺术展会的走向。
NFT从被创造到发展至今，也就7-8年时间。人们真正开始思考、热议NFT是因为Beeples作品的拍卖。NFT将会怎么发展？很难预测。NFT对我们有影响吗？绝对的。
Q
Melanie to Clare：您认为，疫情是否会对艺术市场造成长久地损伤？
Clare：（在疫情期间）确实一些艺术公司关门倒闭了，但数量没有多到让我们担忧的水平。与其说长期的损伤，不如说疫情确实给艺术市场带来很多长期的变化。现在的艺术市场肯定不同于疫情前的市场。我们可以看到，2021年的线下艺术活动暂时性回归；而永久性的改变是，线上艺术品平台和交易方式的使用。Marc刚刚说，画廊会考虑参加线下艺术展会的数量。我们在调研时，也就“什么是短暂性改变”、“什么是长久性改变”对艺术经销商和画廊做了调查，结果表明，从业人员认为减少去线下展会的数量只是暂时的；线上交易与联合是永久性的。现在，人们对于出席大型线下艺术活动仍然是紧张的；但线下活动的情况会慢慢变好的。藏家和卖家对线下见面有非常强烈的愿望。（总而言之）长久的变化一定有，而我不认为应该叫其损伤。针对于这些“损伤”，人们一直在积极调整应对策略。
Marc：我同意Clare所说。我还想指出的是，艺术市场有恢复活力的能力和过程。艺术家从艺术院校毕业、举办个展，画廊举办开幕，藏家买到好东西，这些活动在过去的一年半里并没有得到完全实现的情况下，所有从业人员都渴望线下相聚，而当突然有一天，这些活动都可以线下举办了，艺术市场上会同时出现累积了好几年的“新晋艺术家”；线下艺术展会也会因数量增加而压缩展览周期。艺术市场暂时失去的终将以线上或者线下的方式弥补回来。
疫情期间，拍卖行比画廊销售业绩好的原因之一，是画廊需要跟藏家面对面；而藏家也需要与在世艺术家面对面，而这一过程很难在出行受限的情况下或以线上的方式弥补回来。艺术市场长期的损伤很难定义；但是短期的损伤，（我认为）一定对画廊大于拍卖行和可以远程的交易。
Paul：我也同意Clare所说。正在发生的是变化，是不同。疫情是催化剂，加速了这些变化。如：居家办公、电商零售、全球贸易中的本地化生产。未来在公务出差方面，可能也有新的变化，但现在还很难讲。疫情很显然加速了这些结构方面的变化。但我们不应该谈论这些变化是积极的，还是消极的，这本身就是一个错误的过程。就像Clare指出的，这些不是“损伤”，而只是不同。
Melanie：真诚地谢谢大家。
关于报告
《2022全球艺术市场报告》（The Art Market 2022）展示了2021年全球艺术品和古董市场的研究结果。本研究中提供的信息基于Arts Economics （artseconomics.com）直接从经销商、拍卖行、收藏家、艺术博览会、艺术和金融数据库、行业专家以及参与艺术贸易的其他人收集和分析的数据。
巴塞尔艺术展全球总监马克·斯皮格勒（Marc Spiegler）指出：
对于与瑞银合作制作的第六版The Art Market，Arts Economics创始人克莱尔·马克安德鲁（Clare McAndrew）博士利用无数资源撰写了关于艺术经济状况的权威报告。她的发现清楚地表明，市场在2021年强劲复苏，然而，这种复苏是不平衡的，对于顶级拍卖行和画廊来说尤其强劲。市场围绕着数量相对较少的令人难以置信的高价产品，与此相关的是，高净值藏家的人数急剧增加，事实再次证明，拍卖行在吸引新买家方面最为成功。疫情期间，拍卖活动已从线下空间转移到电话和在线竞标——而画廊却因受限于博览会和展览遭受了不同比例的损失。
报告的七个要点
● 美国艺术市场仍处领军地位
美国仍然是最大的单一市场，2021年销售额增长了三分之一，略高于280亿美元。尽管中国的销售额达到134亿美元，增长幅度更大（略高于三分之一）但仍位居第二。英国市场增长14%，达到113亿美元。
▲2012-2021年美国、英国和中国的全球艺术市场份额
● 艺术经销商销售强劲反弹，但仍逊色于2019年
自2020年以来，艺术经销商开始大幅复苏，销售额增长18%至347亿美元，但未达到疫情前的水平。尽管高收入交易商在2020年经历了最严重的下跌，但在2021年由于全球最富有藏家对高价艺术品的强劲需求，他们也同样复苏得最为显著。平均数字掩盖了两级分化的表现：增长最快的是销售额在500万到1,000万美元之间的艺术经销商，他们的销售额增长超三分之一（35%），而那些营业额低于25万美元的经销商的销售额平均只增长6%，且其中只有一半的经销商实现增长。
▲ 2021年艺术经销商在不同销售渠道获销售额占比
● 在新型艺术品推动下，拍卖行经历了最强劲反弹
相较2020年，艺术市场在各个方面均有所增长，其中拍卖行的复苏最为显著。公开销售额显著增长了47%，私人销售增长了约三分之一。战后和当代艺术品继续占据主导地位，占全球艺术品拍卖总额的55%，即67亿美元，同比增长42%。在过去20年里创作的新作占了拍卖总额的三分之一（37%）。其次是现代艺术，占比22%，销售额增长23%，达到27亿美元，印象派和后印象派艺术占销售额的15%。
▲图源佳士得
● 线上销售趋势将持续下去
尽管艺术经销商已经能重新开放画廊并参加艺博会，拍卖行也恢复了往日的拍卖日程，但线上市场到2021年才开始扩张，较2020年增长7%达到约133亿美元。对于接受数字战略相对迟缓的艺术市场来说，线上销售目前已经占到销售额的五分之一。即便这一数字比2020年的25%有所下降，但仍是2019年水平（9%）的两倍多。
● Beeple只是一个开始
到2021年底，NFT艺术品和收藏品的销售额达到了111 亿美元（不包括在整个艺术市场的651亿美元之内）。得益于Beeple之后持续产生的高额销售，与艺术相关的NFT销售额增长了100倍以上，达到26亿美元。
▲2019-2021年NFT销售中艺术品和收藏品的价值份额
在接受调研的高净值收藏家中，有高达74%的人在2021年购买了艺术类的NFT作品。不过他们是从低价的作品开始入手，在收藏级和艺术类NFT作品上支出的中值仅为2.4万美元。其中艺术类NFT的支出仅为三分之一，即9,000美元。
● NFT市场存在脱节
高净值收藏家对NFT的兴趣与传统艺术界参与者对出售NFT的兴趣之间存在显著差异。报告调查的高净值收藏家中约有88%的人有兴趣在未来购买基于NFT的艺术品。但在艺术经销商中，几乎有一半没有出售过这种形式的作品，并表示他们没有兴趣这样做，这表明他们愿意让别人获得回报。
▲2019-2021年NFT销售中艺术品和收藏品的销售额
●英国脱欧的损失
2021年1月英国正式脱欧，成为欧盟成员国中唯一脱离欧盟的主权国家，在过去一年中，这种常被称为“自我造成的创伤”（self-inflicted wound）变得越来越明显。尽管2021年艺术品市场整体已经反弹至高于2019年的水平，但英国同比恢复了14%至113亿美元，仍未能与2019年（122亿美元）持平。它的市场份额曾经在2020年与中国持平（在2018年和2019年领先），如今跌至第三位。英国在2021年全球艺术市场中占据了17%，这是十年来的最低水平。
2019年艺术品进口下降了三分之一，尽管来自欧洲的大部分贸易流向了美国，但其中一些也可能支撑了欧盟市场。法国市场出现了巨大反弹，销售额飙升50%，达到47亿美元，这是法国十年来最强劲的表现。德国、西班牙和意大利也出现了两位数的增长。
2022年艺术市场展望
当被问及2022年的计划时，大多数高净值收藏家（53%）计划购买艺术品，比2021年计划购买艺术品的人减少了4%。39%的人还计划在2022年出售自己收藏的作品。
疫情鼓励了一些高净值收藏家的慈善捐赠，有意在2022年向博物馆捐赠作品的比例从2021年的29%上升至本次调查的43%，其中法国(56%)和美国(50%)的比例最高。
人们对数字艺术日益增长的兴趣是显而易见的，尤其是对年轻的收藏家来说。在接受调查的高净值收藏家中，超过一半(56%)的人计划在2022年购买数字艺术品，千禧一代(61%)、台湾(71%)、新加坡(62%)和英国(61%)的人计划购买数字艺术品。
没有迹象表明，人们对nft的兴趣将在2022年减弱。88%的高净值收藏家表示，他们将来有兴趣购买基于NFT的艺术品，只有4%的人完全不感兴趣。
在销售方面，大多数经销商也对2022年的前景感到乐观，62%的经销商预计销量会改善，其中16%的经销商预计销量会显著改善，27%的经销商预计销量会改善 与2021年持平，11%的人预计会下降。拍卖行业也持乐观情绪。81%的二线拍卖行认为销售会改善，只有6%的人预计减少。
关于Clare McAndrew
克莱尔·马克安德鲁（Clare McAndrew）博士，著名文化经济学家、艺术经济学研究顾问公司（ Arts Economics）创办人，是致力于长期对宏观艺术市场进行评估和研究的艺术经济学家。 2002年，她在爱尔兰都柏林圣三一大学取得了经济学博士学位。随后她移居达拉斯，担任时装精品咨询公司 Kusin＆Co. 的首席经济学家。在那里，她和曾在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担任策展人的公司创始人 David Kusin 开始了正式的艺术品市场评估工作，逐渐迈向了现在的艺术市场年度数据统计之路。在2005年至2015年间，她为 TEFAF 欧洲艺术基金会就全球艺术市场撰写年度宏观经济报告。自2016年以来，这一年度全球艺术市场研究报告由巴塞尔艺术展和瑞银集团冠名委托制作，而《巴塞尔艺术展与瑞银集团环球艺术市场报告》至今已成为全球艺术和古董市场主要趋势的行业基准报告。 （凤凰艺术 独家报道 编译/撰文/景上洋子 编辑/蒿亚楠责编/蒿亚楠 索菲） 凤凰艺术 最具影响力的全球艺术对话平台 艺术|展览|对话 长按识别图中二维码，关注“凤凰艺术” 版权声明：凡本网注明“来源：凤凰艺术”的所有作品，均为本网合法拥有版权或有权使用的作品，如需获得合作授权，请联系：[email protected]。获得本网授权使用作品的，应在授权范围内使用，并注明“来源：凤凰艺术”。未经本网授权不得转载、摘编或利用其它方式使用上述作品。
艺术经济学是一家专门研究和咨询艺术经济的公司。我们为私人和机构客户进行精细和装饰艺术品市场的定制研究和分析。我们还专门分析私人和公共部门机构的艺术相关政策、税收和监管，评估它们对艺术贸易、艺术家收入和更广泛的经济的影响。目前，我们的主要研究方向包括宏观经济艺术市场研究，微观行业分析，艺术银行和投资相关服务。
艺术经济学由克莱尔·麦克安德鲁博士于2005年创立。麦克安德鲁博士是一位文化经济学家，专门研究艺术、古董和收藏品市场。克莱尔成立了艺术经济学，专注于艺术市场的研究和分析，并与私人顾问和学术研究人员的国际网络合作，为全球艺术品贸易和金融部门提供研究和咨询服务。
公司目前的客户包括主要的国际艺术博览会、交易商和贸易协会、拍卖行以及包括艺术委员会和文化部在内的国家和跨国公共机构。该公司还被律师事务所、私人银行、基金和其他对艺术品市场的定制研究和专家咨询感兴趣的企业聘用。
